礼轻情意重。
连着赶了近二十天的路程,大家都是一身疲惫。
赵景然他们识趣,没有太过打扰。
晚饭后,便都通通回去了。
不过,赵景然似乎喝多了,忘记了一件事。
她和楚煜已经不是夫妻了,怎么还安排的一个房间。
如今秀儿也不在。
这么晚,阮凝香也不好意思折腾别人,只能先将就一晚。
她指着屏风后面的热水,道:“依规矩,你先洗?”
楚煜没有谦让的意思,宽衣解带,去了屏风后面。
阮凝香没事打量着屋子。
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没变,一切仿佛又都变了,没有了叽叽喳喳的秀儿,变得冷清。
那个桌案上,还有一盆薄荷。
是她托洛清漓寄养着的那盆。
她就回来住几天而已。
这世上,怎么会有这么贴心的大姐姐呢。
楚煜洗得很快,穿着单薄的里衣,腰间的衣带,松松地系着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头发走出来。
“看什么呢?这么专注。”
阮凝香回过身,楚煜已经站在了她面前。
两人的距离很近,近到阮凝香一眼就看到他松垮的衣领,露出的一侧牵起的偏清瘦的锁骨,锁骨上的皮肤还很潮湿。
心猛地一虚,说的话变有些结巴,“没,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