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探,但不能打草惊蛇。
一早,门口又排起了队。
楚煜穿着月白袍子,坐在一棵大树荫底下,看诊。
阮凝香带着斗笠,遮着面。
因为手受了伤,楚煜没让她熬药,而是留在他身边,帮他擦汗,递茶水,上演夫妻恩爱的戏码。
昨日吓了阮凝香一跳的那个汉子,本来排队在后面,看到阮凝香,从后排跑过来,盯着阮凝香傻笑,流着口水说:“媳妇,好看。”
汉子的后面,是一家三口,那个半大孩子打趣道:“牛二,居然还知道好看。”
牛二?
昨晚偷窥她的人,就是昨日吓了她一跳的人?
昨晚到底是变态的偷窥,还是怀疑她身份的窥探?
楚煜如刀般的冷眸审视着一边傻笑,一边擦口水的牛二。
问道:“他是天生痴傻么?”
村长走过来,叫人将牛二带走,才说:“不是,三年前,他媳妇跟人跑了,这里受了刺激,就变成这样了。”
“后天的啊。”楚煜又若有所思地神秘道,“其实,他这个毛病也不是没得治。”
“这里有问题还能治?”村长诧异道。
“可以一试。”楚煜道。
村长犹豫之际,有村民道:“小瑜大夫说是能治,村长我们何不试试?不然,牛二总是这么疯疯癫癫地乱窜也不是个办法。”
片刻后,牛二一听要往脑袋上扎针,就开始乱跑起来,又被村里的男人摁着,五花大绑在板凳上。
楚煜拿着银针,当着他的面,在幽幽烛火上烧了烧,银针逐渐变红烫手,落在烛火上的目光,浅浅地闪过危险的光芒。
“会有点疼,不过你也不必太害怕,我这里有麻醉散。”
楚煜在掏出一个小瓷瓶,是个做工精致的鼻烟壶,轻轻晃了两下后,打开瓶塞,在牛二鼻子前搁置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