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,看到裴家有热闹,就过来了。
“祝姑娘,今日是有何事啊,这般热闹。”武晋平背着一只手走来,院子里的村民们很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路。
“没事,就是大伙儿来兑现以粮换粮的承诺罢了。”
祝江江把账子往桌上一放,想着自己一会儿还要称重,顾不上记账,就把目光转向对武晋平道:“武老先生,有空吗?”
武晋平从未这么被人使唤得这么理所当然过,但他还是坐下,挺直腰板,拿出批阅奏折的气势,帮她登记。
秦风直接变成研磨的下人,太傅之子的气势荡然无存。
这天,几乎每一个路过裴家的人,都会不自觉地被裴家院中的景象所吸引。
村里来了一拨又一拨给祝江江还粮食的人,比开春时采茶还要热闹,乍一看,还以为他们小荒村变成江南镇,大伙儿都来这儿赶集了呢。
来的人越来越多,裴家院子已经站不下,还粮食的人都排到村口去了。
这场面,连武晋平都忍不住感慨:“县衙收赋税也不过如此了。”
但请相信祝江江,她今年收到的村民们所还的粮食,比江南镇县衙收到的还要多!
几人一直在忙,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。
所幸裴祭回来了,他可以帮祝江江看秤,让祝江江得以抽空去厨房做饭。
她要是不做饭,武晋平和秦风怕是会直接给她罢工。
忙到傍晚,前来还粮的村民才陆续变少,几人得以休息一会儿。
坐了一天,武晋平这把老身子骨都坐僵了,他需要活动,所以他想起了在沙河村时跳的广场舞。
夕阳下,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,动作缓慢又僵硬地在农家小院中起舞。
他似乎不太记得怎么跳了,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跳,无趣得紧。
那种舞,还得多人跳才舒畅。
祝江江在厨房里做饭,偶然出来倒水时,看到武晋平在跳舞,她一声高喝,举着水瓢加入了他。
“嘿!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,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,嘿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