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打开到再关上,其中整整一个时辰,南军不敢靠近半步。
朱高燨站在城楼上,望着远去的车队,目光凝重。
这是一次豪赌,赌的就是南军不敢拿命来填,否则,凭他们一百多号人,要把这么多军火运到他爹的手中,一旦这些南军不怕死地冲上来,尸体垒着尸体地抢军火,朱高燨便成了燕军的罪人了。
一直到此时,他才松开了手,十根指头关节疼得厉害,满手都是冷汗。
“走吧!”
起风了,扬起了朱高燨身后的斗篷,他转过身,招呼大哥一起下城楼。
朱高炽如牵线木偶一样,听了四弟的召唤,两个内侍架着他下城楼。
看着朱高燨的后脑勺,朱高炽只觉得,自己从未认识过这个与他一母同胞的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