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叔还像是个小孩子一样。
高军要上手帮忙,他瞪了眼,“你们年轻人会杀鸡吗?看到血就吓得害怕,我以前在村子里杀猪,一个人按着头,刀从脖子这里刺进去,就放血,那时候我11岁!”
杀鸡好像不行。
不过,昨天刚嘣了个老头。
“你们就坐着,等着吃就行了。”
“表叔,我本来打算外面安排几桌,我同事他们亲人也要过来,这人太多…”
表叔说:“人多怎么了?家里有大圆桌,人多才热闹,不过外国老听说要吃火鸡对不对?阿邦,你去弄只火鸡回来。”
高军说不用,但他就像没听见,一副大办特办的样子,搞的高军都有点头皮发麻。
“你别站着,去外面坐着,站着碍眼。”
好嘞,您老说了算。
高军几人搬着板凳就坐到门口,抽着烟,看着小孩子在雪中跑来跑去。
心情难得的安静下来。
“你们有想家吗?”他翘着二郎腿,手里叼着根烟,目光看着远处的一家三口开口问。
几个苏联老互相对视了眼,都漠然不语。
“等会都打个电话回家吧,在外漂泊了这么久,也算报个平安,托尼科夫,等会你去银行取钱,一人发1万美金,这算是圣诞节奖金,鲁恩给他记着多发3000美金。”
人家在阿富汗…都快赶上原住民了。
高军还是很大方的,一万美金的奖金,苏联老笑的都快裂开了,略微冲澹了思乡之情。
下午四点点多,安布雷拉将他的妻子和女儿接来了,顺路着还有泰勒的妻儿。
一个很可爱,长得像瓷娃娃的小姑娘,手里拖着个小布袋,看到陌生人的时候很害羞,但还是一个个叫过去,嘴巴很甜。
“我给你们准备了礼物,班克罗夫特叔叔,这是我的画。”小姑娘从小布袋里掏出一副画纸,一大一小两个身影,在太阳和鸟儿的见证下,互相牵着手。
班克罗夫特这壮汉眼里也慢慢的蓄起眼泪,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,“谢谢,艾米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