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峰,元文都,皇甫无逸,段达四人发泄完情绪后,仍旧还是无法相信,单婉晶竟有如此惊人“魔功”,可以完全阻隔一个人的声音,让所有人都无法察觉。
他们虽然已经把单婉晶想的十分可怕,但万万没有想到,单婉晶比自己想象的,还要可怕数倍。
单婉晶看着几人恍惚的表情,毫不客气道,“现在终于肯听姥姥的话了吗?”
元文都神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,沉吟片刻后,这才反驳道,“元某知道尊驾手段惊人,但张须陀身为河南道讨捕黜陟大使,背负讨伐河南逆贼的重任,岂能三言两语就让他退回洛阳呢?”
皇甫无逸虽然没有说什么,但亦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也赞同元文都的看法。
独孤峰,段达神色隐晦,虽然不欲再触碰单婉晶的霉头,但心头却都是冷笑不已。
无论怎么说,单婉晶终究只是一介外人,如何能够对军国大事指手画脚呢?
真的到了这个地步,岂不是说,他们这些东都留守,其实都是一些滥竽充数的酒囊饭桶?
杨侗想起从江都的来信,杨广叮嘱他,一切都可以听从“天山童姥”的吩咐,哪怕是听起来,极不合理的任何要求。
他虽然对自己的那一位,把偌大的大隋朝,败坏至将要国破家亡的难堪局面,负有绝对责任的皇祖父有极大的抱怨情绪。
但身为臣子,依然不得不深埋情绪,听从皇祖父的安排,对眼前的单婉晶,给予最高礼节的待遇。
而且单婉晶也通过了诡异的手段,向杨侗表明了她的高深莫测。
是以杨侗悄悄的咽了一口唾液,对单婉晶恭声道,“姥姥可否详细述说一下,为何要让张须陀引大军回东都洛阳?”
独孤峰等人虽然对杨侗称呼单婉晶为“姥姥”,很有吐槽欲望,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,想要听听单婉晶的解释。
单婉晶哂笑一声,不答反问道,“你是不是觉得,河南的局势愈来愈严峻了?”
杨侗点头称是,同时疑惑道,“我见张须陀的军报,明明是连续不断地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。但河南局势却并未有半分的好转,反而更加的败坏了。”
“当然,我并非是指张须陀谎报军情,只是对眼前情况十分不解,姥姥可否教我?”
竖耳聆听的众人心中不由一动,他们虽然对眼下河南的局面,都有着各自的不同看法,但也想要听一听,单婉晶这“门外汉”的说法究竟是什么?
单婉晶悠然一叹,叹息声中的沧桑,和她稚嫩容貌完全符,环视了一圈才道,“诸葛武侯曾经说过,强弩之末,势不能穿鲁缟。”
“他说这话的时候,曹操刚刚北灭袁绍残余势力,南吞荆州刘表,驱刘备若逐兔,实力达到了最巅峰,正欲会猎江东,消灭孙权,一统整个天下。”
“然而诸葛亮却早早就判定,曹操最后肯定会失败。果然面对孙刘联军的赤壁之战,曹军接连交战不利,不得不退回了北方,天下三分,之后形成魏蜀吴鼎立的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