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好的刘邦只带着十几骑逃窜,汉国的军队只顾着逃命,溃不成军无力抵抗呢?
他脑海中一一浮现,领军西进的过程,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,苦笑不已。
或许刚刚开始的时候,汉军的溃兵确实没有抵抗之力,所有溃兵看到楚军的大旗,就立即望风而逃。
但是当他率军进入京索之间的时候,一切都变得完全不同,偏偏他却没有及时醒悟。
当小股的汉军溃兵不再出现,而是汇聚成更大规模的部队时,他应该有所预料。
敌人已经有效地收拢了大部溃兵,而且还已经重新组织,对西楚军产生了足够的威胁。
然而当时的曹咎,虽然已经有所察觉,但过于谨慎,不知变通的性格让他选择了向后方彭城汇报,而不是主动改变策略。
从那时候开始,一切就滑向了不可挽回的深渊。
汉军骑兵的怪啸声传入曹咎的耳中,斥候匆匆步入帐中汇报,敌人又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。
曹咎睁开紧闭的双眸,入目处只见麾下将领人人脸色沮丧,再也没有出发时的士气高昂。
他甚至隐隐能够猜测到,在这个时候,眼前的这些家伙们,心中最期望的,只怕便是听到自己下令退兵的消息?
在营帐中众人的殷切期盼中,曹咎终于下定决心,面无表情的发号施令道,“我军作战不利,撤军吧。”
营帐中陷入短时间的寂静,然后猛然爆发出嘈杂的议论。
曹咎的副将勉强一笑道,“我军离彭城过于遥远,孤军深入到敌国的腹地。”
“我军地利不明,寸步难行;而反观汉军却十分熟悉地理,所以才会作战不力。”
一名满脸络腮胡子,眼神疲惫的中年武将大声赞同道,“敌军不敢和我楚军主力作战,专门骚扰我们的附庸部队。”
“我军主力虽然战力毫无损伤,但其他部队却人心惶惶,对汉军产生了恐惧心态。”
络腮胡将领身旁的武将眼神望向曹咎道,“大司马,以敌军的狡猾程度,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从容退兵。”
“不知您有何计划,在被敌人发现前,成功脱离敌人斥候的视线?”
曹咎轻叹一声。
我又能有什么好计划?总而言之,先派遣麾下骑兵,哪怕是装模做样也好,把汉军的骑兵赶到最远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