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已经老了，有白头发了，指不定哪天……
君柠不敢想。
“嗯。”君柠点了点头，眨巴着越发漂亮的大眼睛，看着永宁帝那近两月突然白了好多的头发，道：“父皇，你答应一一，以后都好好活着，长命百岁，好不好？”
“所以你是因为你祁爹爹之死，才原谅父皇的？”永宁帝又猜到了小丫头的心思。
君柠点头默认了。
永宁帝笑着抱起了君柠，道：“那祁秦真不愧是我东楚国的肱骨之臣，生前为东楚国征战沙场，立下赫赫战功，死后还帮朕和宝儿修复了感情。”
这话里带着几分讥讽，但不是在讥讽祁秦，而是在讥讽他自己。
为什么宝儿不生他的气是因为一个外人祁秦？而不是因为他这个父皇？
永宁帝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君柠顺势搂住了永宁帝的脖子，靠在他的肩头，道：“父王，祁霄以后就是没有爹没有娘的孩子了，他好可怜，还有那个刚刚出生的女婴就只有一个哥哥，也好可怜。”
永宁帝想到了君柠突然说这个，是怕她有朝一日也变得那么可怜。
他拍着小丫头的背，给小丫头保证道：“父皇答应你，一定会好好活着，到你平安长大。父皇绝对不会让你也那么可怜。”
“那祁霄他们呢……”君柠还想帮祁霄他们求点恩赐，“他无亲无故，也无父无母，父皇能不能帮帮他？”
“将他带进宫里养的话，不合规矩。但父皇可以派宫里可靠的嬷嬷去照顾他和他妹妹，你看如何？”
“嗯嗯，可以。”君柠道：“我让张嬷嬷也过去照顾他们，这样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你决定。”
永宁帝笑着看着怀里的小丫头，许久没有这样抱过小丫头了，小丫头重了点，脸上有肉了，比之前刚出冷宫的那个样子好多了。
永宁帝捏了捏君柠软乎乎的小脸，忽而将自己的侧脸转向君柠，“一一亲父皇一下，可以吗？”
永宁帝好久没有抱过小丫头了。此刻，他可是稀罕小丫头稀罕的紧呢。
君柠以前也有亲过永宁帝，但那是在永宁帝心情非常好的时候。因为永宁帝毕竟是帝王，她心里也有敬畏之心，不敢胡来，所以平时只敢搂搂他的脖子，不敢随便亲他的。
这会儿他竟然主动让她亲一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