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怀西灌完酒,嫌弃地把她甩开,“滚快点。”
启宁眼圈被刺激得通红,生理性的眼泪水积到眼眶,强忍着不肯掉眼泪在这群人面前丢人。
她抹了把嘴角,胸脯起伏着。
还是年纪小,被这么人盯着出丑勉强能接受,可一想到贺显也在,就有些受不住了。
他又从不出面管,她这会儿跟赵怀西倔,绝对是占不到上风。
捂着浸湿的领口,启宁脑袋嗡翁作响。
最后瞧了眼稳稳坐在桌边的男人,启宁脸皮烧起来,那点剩余的面子和清醒,让她离开时重重甩上门泄愤。
几乎是冲出房间之后的两秒钟后,眼皮一热,她狠狠擦了下眼眶,蹭红眼尾薄薄的皮肤也丝毫不在意。
痛感强行逼退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。
她下楼,一张小脸冷得自动带上生人勿近的字样。
可依然有不怕死的家伙。
贺显结束牌局提前下楼,站在路边等待泊车的服务员将车开来。
路灯光线自头顶落下,模糊了贺显白衬衣的边缘,依然能清楚描绘出宽肩窄腰和长腿。他似乎无时无刻保持着板正的姿态,不散漫,不放纵。
一本正经到纽扣永远安稳的扣齐,连娱乐放松时,衣袖也只是妥帖规整地挽得一丝不苟。
越是如此,有些时候越是容易让人升起扯乱他衣衫的念头。
夜风吹散贺显身上携带的混杂气味,同样裹夹来另一边的声响。
一辆车后,路灯下站着个身形纤瘦的年轻女孩儿,对面还有两个陌生男人,其中一人上了手。
男人的嗓门大,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干什么一样,“给个面子,跟哥哥们去喝两杯,就当交个朋友,走嘛。”
“我不会喝酒,你们找别人去吧,我叫了车要走了。”
“别骗人了,你都在这站多久了,没叫到车吧?跟哥哥们玩过之后哥哥送你回去。”
男人说着话,拽着启宁的手臂,要把她硬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