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草先看到了尉迟牧,拉了拉瞻云的袖子,看了眼门口,小声道,“二叔,就是他,他说他是我爹。”
骆瞻云回头,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华袍男子,缓步走进了花厅。
侍女们齐齐向他行礼,“公子爷。”
“你们下去吧,我来陪客人说说话。”尉迟牧朝侍女挥挥手,又对大管家吩咐道,“去备宴席,我要召待小姐的恩人。”
大管家看一眼骆瞻云,应了一声是,离开了。
屋子里,只有骆瞻云和骆小草,还有尉迟牧。
骆瞻云便开门见山问道,“请问府上,为何将我侄女,认作你们家的人。”
“这位壮士如何称呼?”尉迟牧向骆瞻云微笑颔首。
“在下姓骆,双名瞻云,这是我嫡亲侄女骆小草。”骆瞻云介绍着自己,又指着小草。
尉迟牧却摇摇头,“不,她并不是你的嫡样侄女,她是我三年前走失的女人。”
说着,他指了指骆小草小腿上的胎记。
“我的女儿也叫小草,她也叫小草,年纪也一样,而且,她和我夫人小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,我是不会认错的,是壮士记错了吧?或许,你哥嫂没有对你说实话?”
骆瞻云想到三年前,大哥大嫂出事前,家里发生的事情。
他的侄女囡囡发了高烧,几天几夜不退,孩子已经抽得糊涂了。
村里的大夫说看不好,他们抱着孩子去了集市上。
第二天下午,他们抱着孩子回来了。
孩子已经不烧了,只是,不说话,只是哭。
再后来,他们给孩子取名小草。
孩子没烧前,说话口齿伶俐清晰,可自从孩子发过烧后,不仅说话含糊不清,还少言寡语。
没过多久,哥嫂出事了。
孩子更加不爱讲话了,整天一副受惊小白兔子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