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收白不收。
韦季衡欠她的,她要一笔一笔地收回来。
一直到四更天,酒馆里依旧有不少人在吃酒。
李贞儿却宣布打烊。
成婶不敢问她原因,按着她的吩咐,走向酒客中说道,“今儿天不早了,众位要吃酒的,明早再来吧,小店要打烊了。”
小店是个弱女子开的,背后却有县令。
大家不敢造次,三三两两结账。
没吃完的,李贞儿命伙计给人打包带走。
这叫酒客们很是欣慰。
天不早了,今天又赶了路,李贞儿很疲倦,打起了哈欠。
成婶主动讨好,“贞娘,您也累了,就在这酒馆休息下吧?我那屋子虽然简陋,却是干净的,被褥也常有换洗。”
李贞儿看她一眼,点了点头,“甚好。”
那屋子虽然小,却比骆家的屋子的要宽敞整洁。
成婶带着李贞儿回了二楼那处小间,又命打杂的娘子烧了洗浴水来。
她亲自安顿起李贞儿沐浴更衣。
李贞儿没有带换洗衣裳,成婶主动说,“贞娘,这里有两套我的衣裳,您要是不嫌弃,先用着?明天再去叫人制新的?”
成婶是红枫山庄的人,是她的人,拿过她的月钱。
李贞儿没有拒绝,同意了,“也好。”
而县令夫人的赠衣,她就不能收。
县令夫人是外人。
“是,贞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