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安乐也长这副面孔,这副身段,他何至于去厌恶安乐,去收阮莺莺为侧室?
结果,曾经以为的白月光,不过尔尔。
阮莺莺每日里跟他算计着钱物,吵着说他给丽氏的多,给她的少。
一个曾经说,只爱他身只爱他心的女人,是怎么变得只爱钱了?
他如今看到阮氏,就像看到青楼里的女子。
眼里看着他的人,心里念着他的钱。
而眼前的这个骆家的村妇,容貌比阮莺莺和丽氏更甚一筹,居然对他不热情不讨好,甘愿亲近一个村夫!
这叫韦季衡感到不可思议。
“我不记得你说的事情了,你不必如此。”李贞儿拿起鞭子,抽向了马儿,马儿飞快跑起来。
韦季衡没有料到她会忽然赶起马车,他的手还抓在马车棚子的架子,身子被带下了马车,摔在了地上。
给他赶车的车夫,吓了一大跳,飞快跳下车来扶起他,“驸马爷,你还好吧?”
韦季衡看着跑远的马车,咬牙切吃,“我无事!”
该死的村妇,等着瞧!
总有一天,他要让她跪着求他!
李贞儿的马车,没跑出多远,就被一人拦住了,“停车!”
骆瞻云站在路中间,面无表情看着她。
李贞儿看到忽然出现的人,吓了一大跳,只得飞快拉住马车。
这个狗债主,发什么疯呢?忽然跑路中间来,想寻死吗?
不想她还钱了吗?
“骆二郎,你吓着我了!”李贞儿按着惊吓的心口,朝骆骆瞻云冷喝。
骆瞻云朝前面韦季衡的马车看去一眼,冷着脸,坐上了李贞儿马车的赶车位,“坐车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