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张肃卿正是冀州蚩尤馆的馆主。
那一刻,本能的接过拜帖,听到越阳楼报出的名字,壮汉就感觉到这轻飘飘的一封拜帖变得足有千斤之重,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自己原本中气十足的声音,变得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:“知、知道了……”
除了他和越阳楼之外。
蚩尤馆中当然也有其他的学徒。
而听到来人并不掩饰的报出的那个名字,人群之中,徐牧尤则是愕然的张大了嘴巴,低声喃喃道:“我才到张馆主门下报了几节课,还没上呢,怎么又是他过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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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守静斋宁无酒之死的缘故。
在长安武行之中,近来这几天的时间里,这位来自六龙教的执徐神君,也是声名鹊起。
虽然平日里不争不抢,维持着自家武馆第十六的位置便已经满足,但从各个兴奋谈论此事的学徒口中,张肃卿却是也听说过这个‘执徐’的事情。
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和这个六龙教产生了联系。
但只清楚对于武人来说最基本的一件事情——武人的事情,那当然是要用武人的手段来解决。
在自然空出来一大片的空地之上,张肃卿空着双手走了过来,虽然身形并不算高大,还挺着一个将军肚,但这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极为“淳厚”,就像是人立而起的胖硕熊猫一样,那粗壮的四肢,以及极度发达的背阔肌,正是其‘筋、肉’两炼大成的标志。
“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。”
见到那个戴着傩面的古怪男人,张肃卿一开口就是劝阻之意:“虽然同为两炼大成,但宁无酒的实力和我的实力却是完全不同的。”
“我知道,但这并不要紧。”越阳楼的声音异常平淡,只是直接陈述道:“考虑到胜率,那是庸人才会做的事情,既是要一会中原武道,那反而是对手越强,我才越是期待。”
从这个执徐的话中,张肃卿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东西。
“除了那个门主已死的动字门外,先是第十七位的宁无酒,再是我这个第十六位的张肃卿,听你这话的意思,难道你是想要一步步的打下位于南城老区的下九家么?”
“不——”
越阳楼摇头否定道:“不是只有下九家而已。”
在这冀州蚩尤馆的诸多学徒弟子面前,仅仅是一人,他却放出了宛如疯言的话:“而是,从末位的守静斋而起,我要连挑十八家,一直打上长安第一、乃至中原第一的御拳馆去。”
见到他说出这等近乎于是天方夜谭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