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是陈毅先开口的。
“这些年……你受罪了……对不起，是哥哥无能。
说着这一句话的时候，陈毅心里面悲痛无比，他知道，即便是再怎么深沉的道歉，也挽回不回来，陈欢所经受的苦难。
而说话的时候，陈毅的眼眶当中又充满了泪水。
陈欢听完这一句话只是笑了一笑，她看着陈毅道：“确实。”
她虽然觉得心里面很酸，但是她却一点儿想要哭的触动都没有。
或许这些年来，陈欢的眼泪已经流完了。
在她小的时候，被人放在深山当中，她惧怕无比，只能流泪。
在她的养父母和哥哥被杀的时候，她悲痛无比，却也只能够流泪。
在她在破庙当中，一个小小的身子融入在黑暗当中，她觉得自己要死了，但是却也只能够流泪。
前一辈子，她的泪已经流完了。
在被梅清收养了之后，梅清其实她的训练也很苦，最开始的时候，陈欢眼睛里面或许还有泪，可到了最后的时候，陈欢已经看淡了这世间的一切，就算是之后再遇到了有人谋杀自己，她也能够坦然自若。
现在就算是拿着一把刀威胁着陈欢让她哭泣让她害怕，那-陈欢也不会再哭泣再害怕，因为她已经麻木了。
哪怕是在遇到了自己的亲哥哥在自己的面前忏悔着，她也不动于衷。
陈毅在来之前，就已经做好了陈欢不会原谅自己的准备了，所以说当陈欢冷淡的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，他心里面也没有丝毫的怨言。
他知道自己本来就不该有怨言，是他没有本事，没有本事把自己的妹妹拯救，让她在世间受苦受难。
如果说陈毅在强大一些，那或者结局就会改变了。
听完陈欢说完这一句话，场面又陷入到了一些的尴尬当中。
陈欢在淡笑，而陈毅却在哭泣着。
陈毅对于陈欢，只有心中的愧疚和想要弥补她，但是陈欢心里面，却也只有以后天各一方算了。
她知道这些年来陈毅一直在想办法救她，她也在努力的想要去对陈毅稍微好那么一丢丢，但是陈欢却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