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叫什么萧六小姐——人家现在可是二少夫人了!此女孝节都没守好,却来守什么贞节,可不就是为着这个‘二少夫人’的名头!”
“二少爷如何死的还犹未可知呢,她这‘二少夫人’当不当得下去还要另说!”
再往后的,一概不知。
反正,听也听不见了,瞧也瞧不见了,更不知痛楚。
只知,唯有她不好过,方才得以换得沈要的一线生机。
苏同心与苏父走在最后。
她心怯,便总是藏在角落里躲闪,人群终于散尽,适才露出头脸来。
苏父直向梁显世问安。
“节哀、节哀!您瞧瞧,二少爷适才娶了妻……怎么就——唉!索性,这新媳妇好歹是个诚切的……”
他一面说着,一面瞟眼着萧子窈。
苏同心顺势,却见萧子窈额前鲜血淋漓,一袭白麻也穿歪,根本凄惨得厉害。
她于是小声问道:“父亲,我与子窈曾是旧识,可否让我与她说几句话?”
苏父瞪她一眼:“你不同梁大帅说,却要同她说!我当真是养废了你!”
谁知,苏父正要发作,梁显世却倦厌的拂手一下。
“无妨,同心心善,你别冲她发火。”
苏同心听罢,只忙不迭的谢过了,便拧着手退了开去。
她于是小心翼翼的唤道:“子窈,是我!”
然,萧子窈却置若罔闻。
却见她连连的凿首下去、又重又厉的落下去。
好似颈间缠一道白绫,吊她起、任她落。
苏同心简直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