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要,你要是还想与我有私,就得听我的话。”
却见她自顾自的、窸窸窣窣的缠起那白纱来,墨发如云,枕月枕松涛,却不枕相思温情。
“沈要,杀人偿命。”
替她杀的人,却偿他的命,她不忍,以后更不准。
这一回,梁延以沈要欺她瞒她,如此,下一回、再下一回又会如何?
她已然家破人亡了,便再也不能没了沈要。
果然,她勒令,他便温顺了许多。
“可是,你怕疼。”
沈要有些切齿,“把你弄疼的人,我都恨不得活剐他们千万刀。”
谁知,他话毕了,萧子窈遽然一下子轻笑出声:“呆子,你也把我弄疼过,难道你也要将自己活剐了不成?”
沈要不应,眉目微舒,心下却微紧。
他分明……
——早已将自己活剐过千万遍了。
因为卑贱,所以肖想,于是千疮百孔。
他便轻声道:“我捱得住。”
然,萧子窈却无所觉。
她只管莫名的笑一下,又哀哀的说:“呆子,山茶花种在花盆里是养不活的。她是树,不是草,要见天日才能活。所以,那盆山茶花死掉了。”
沈要忽道:“那你呢?梁显世要送你去尼姑庵里守寡,你能活吗?”
谁知,如此荒唐言,萧子窈听罢,却只眉目如画、更面不改色的应了声。
“不管是去哪里,我都能活。”
沈要兀的暴怒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