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此时,一只颀长有力的手臂兀的拦下了她。
沈要此时,很算不得军姿工整。
他只披着军大衣,微微的敞着怀,下巴上青色的胡茬还未剃干净。
萧子窈一下子丢开了扫帚。
“沈要,你军姿不整,该不该罚!”
沈要皱了皱眉,却静着气说道:“沈要认罚,只是……”
说罢,竟然托起她的手,左右看了一看,“六小姐有没有被扫帚扎坏了手?”
沈要的手又大又宽,掌中更覆着一层厚厚的茧子,摸起来并不舒服,反倒硬得有些硌人。
萧子窈正要骂他放肆,却见那五指指缝之间,竟生出了几片鲜艳的红斑。
萧子窈于是问道:“真长冻疮了?”
沈要立刻抽回手去,旋即淡淡的说:“没有。”
萧子窈懒得同他分辩口舌,遂一把夺过他的手,强行扒开来看。
她到底是位娇小姐,冻疮二字会写会念,可真正的冻疮却不曾见过。
于是便捏着沈要的手翻来覆去的看,更认定了那红斑便是冻疮。
萧子窈不自知,她那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又白又软,更来来回回的将沈要的手摸了个遍,仿佛调情,简直比接吻还要撩人。
她无心,他却有意。
沈要绷紧了身体,却是看她出神。
萧子窈矮他许多,眼下,那微微侧着的脸,正倾在他的胸前。
沈要一寸寸的将她看尽,最终,目光停在了萧子窈的耳畔。
那里,空无一物。
没有蝴蝶,只有一个细不可视的小孔,陷在白嫩嫩的肉里,像一张求爱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