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子窈信手拈起其中的一对,附在耳畔比划了一番,旋即放下,再换一对。
“哪来的这么多耳饰?”
夏一杰随口一问,萧子窈便也随口一答:“沈要买的。”
话音刚落,夏一杰登时拍案而起:“什么!?他与你是什么关系,竟然送这些东西给你!何况他一个穷当兵的,哪来的这么多钱!”
萧子窈撇了撇嘴,终于转过身来。
“我最喜欢的银楼出了新款式,我出不去,便让沈要替我买回来。”
她一面说着,一面挑挑拣拣,最后择出一对红玉坠子,眸光微亮。
夏一杰见她神色有变,立刻道:“这红玉的水头不错,可惜太小了,显得抠门儿!你要是喜欢红玉坠子,回头我送你一对,保证有鸽子蛋那么大。”
萧子窈笑道:“不了,我就喜欢这一对。”
话毕,便将坠子穿上了耳珠。
那红玉只有水滴般大小,摇摇晃晃的,像一滴将落未落的血珠。
平白将她显出一种刻薄的美丽。
萧子窈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夏一杰忽然附耳上来:“子窈,你怎么不戴那对蝴蝶坠子了,莫非是厌了?”
他这是话中有话,却又是故意而为。
果然,萧子窈听罢,先是顿了顿手,方才挑眉看他。
萧子窈不应声,夏一杰索性摊了牌:“梁耀回来了。”
夏一杰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遍。
原是茂和戏院新上了几只曲子,夏一杰乃城中闻名的纨绔,必前要去捧一捧场。
甫一进了包厢,小厮便将曲牒奉上。
可翻开来看,牒中却不是新曲,而是一曲唱旧了的《梁祝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