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他,原已有了千百种的期待。
他那么呆,办事也不漂亮,可一旦他守在她的身侧,一切便很好很好。
萧子窈几乎习惯了这样的一种好。
谁知,昨日,他却不在。
她找不到他,更等不到他,心便一寸一寸的冷下去、沉下去。
是因着沈要脱了她的控而烦躁么?
是的罢,会有一点的罢。
可归根结底,将她的心揪得生疼的,不是烦躁,却是担忧。
萧子窈担心沈要,担心得厉害,无以复加。
担心他受萧大帅的迁怒,受旁人的诬陷与非议。
她那样的担心着、不安着,心跳也茫然,到头来,却只换得沈要不冷不热的一句谎言。
萧子窈只觉心灰意冷。
哭肿的眼皮贴着枕巾上的绣图,被磨得生疼。
萧子窈的鼻子又酸了起来。
她很少哭,从小到大,磕了碰了也绝不流泪,萧大帅总爱以此夸赞于她。
可她分明是最怕疼的。
如此想来,萧子窈大约也能算为一个冷情的主儿。
年少时,萧子窈曾为了梁耀若痴若狂,无可自拔,可梁耀一走,她却是两眼清白,根本无泪。
唯沈要一人,能教她反反复复的红了眼睛、失了分寸。
哭得多了,眼珠子便干涩酸胀,萧子窈阖着眼缓神,房门却悄然的打开了。
许是鹊儿进屋伺候了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