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长可要想清楚了……”
“嗯。”
鹊儿拧着眉,又拦了一拦:“沈要,小姐已经说了,这几日准了你的假,你尽管休息便是了,何苦呢?”
“守着六小姐,不苦。”
鹊儿眉心一跳,实在是没了脾气。
那大夫更是叹息着摇一摇头。
他于是引着浸过药酒的棉纱清疮一道,再取出柳叶刀,以药酒开刃、以烛火炙烤,旋即一刀落下。
沈要的身子顿时崩成了一道弓弦。
鹊儿一见,直被吓得心惊胆战。
她跺一跺脚,嚷道:“胡闹,真是胡闹!我这就去请小姐过来,让她劝一劝你!我夹在你们俩中间,日子过得没一天安稳!”
沈要冷嘶一声:“别去!免得污了六小姐的眼睛!”
然,又是一刀割在他的心口,沈要只痛得滞住了嘴。
鹊儿不愿同他再说,作势推门而去。
谁知,这房门方才推出去不过半条缝的宽窄,却见萧子窈正倾着身子,小心翼翼的贴门站着。
萧子窈一见鹊儿,竟如惊弓之鸟似的,一下子退了开去。
“小姐,你怎么来了!”
萧子窈唇齿打架,面露绯色,却是气势汹汹的叱道:“我才歇下,厢房里就你一言他一语的吵起来,我怎能不来瞧一瞧!”
话毕,便是一挥手撇开了鹊儿,提步进了房里。
沈要原是躺在床上,见门边有裙角一掀,便知是萧子窈来了。
他于是挣扎着想要立起身来。
当是时,那大夫正落着刀子,沈要一动,那刀尖便是一偏,险些出了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