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鹊儿,你说说看,倘若一个男子送一个女子首饰,他会是何意?”
鹊儿不假思索道:“或倾慕、或心动、或爱恋。”
萧子窈面色一红,却又问道:“那,倘若这男子并不是直接将首饰送出,而是绕了个大圈子,将这首饰混在了那女子其他的首饰里,更不曾向那女子说明,这又是何意呢?”
鹊儿思索了片刻,终于应声。
“那可就不一定了……会不会是他本要拿去送别人的,却不小心落在那女子那里了?”
萧子窈心一沉,当即辩驳道:“那首饰可不便宜,正顶他一个月的薪水!他怎么会那样的不小心。”
鹊儿若有所思的努了努嘴。
“这便说得通了——我猜呀,一定是那男子不好意思开口将那首饰讨回去!不然会显得他很抠门的!”
登时,萧子窈郁郁的滞住了神。
鹊儿应当是很公道的,她不曾知晓这其中的因果,如此,判断起来便不会失了公允。
难道,当真是她萧子窈横刀夺爱了不成?
萧子窈托着腮,漫不经心的望着那车窗外的景与物。
天地之间,是白皑皑的一片,景物模糊,人心更模糊。
她决心要去探一探沈要的口风。
车子一路驶回帅府,她于是脚步匆匆的直向小白楼去也。
她走得实在太快,鹊儿追她不过,便在她的身后嚷道:“小姐,您慢些呀,免得滑摔了跤!”
谁知,竟是鹊儿的这一嗓子方才落下,萧子窈便兀的刹住了脚。
鹊儿险些撞上萧子窈的后背。
她悻悻的抬起头来,却见前路正中,分明是气喘吁吁的沈要。
沈要只将萧子窈截住,甫一开口,竟是劈头盖脸的问起了话来。
“六小姐,您到底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