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要分明不曾开口,却似说尽了千言万语。
余闵气急败坏的咆哮道:“大帅,你看这沈要,竟敢如此目空无人,当着您的面儿轻薄六小姐——”
“我和沈要是光明正大的,从不会偷偷摸摸的!”
“够了!”
萧大帅意乱心烦的叱道,“都不要再说了!只管给我查!查出那麝香究竟在哪儿!”
他怀着一颗为人父母的苦心、一颗大家长的苦心,目眦欲裂。
萧大帅震怒,顷刻间,无人敢应。
却是萧子窈兀的揪住了鹃儿,落落的问道:“我二姐是如何晕倒的,你给我从头到尾的说来听听?”
鹃儿做贼心虚,身子更是抖如筛糠。
“二小姐说有些冷,我便点了炭盆,许是被煤烟熏着了罢……”
“你与我二姐共处一室,你怎么不晕?”
萧子窈挑眉一笑,目色微冷,“我却不知道,点多少炭火才能熏晕一个人!不如把你关起来,让我亲自试一试?”
鹃儿一听,只觉后背一凉,于是忙不迭的爬向萧大帅的脚下。
“大帅,您发发慈悲,救一救我!六小姐这、这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啊!”
萧子窈心高气傲,却从来不是仗势欺人的性子。
这厢,萧大帅见她如此,亦然有些不忍的提点道:“子窈,适可而止。”
萧子窈摇一摇头,不肯退让:“爹爹,我二姐分明险些失了孩子!”
话毕,她直点住那大夫,不容置疑的说,“你快去查一查那炭盆!”
“是!”
那大夫一去,鹃儿登时面如死灰。
她伏在地上,身子不算丰满,像一只濒死的鸟,微弱的抽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