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实在是意有所指。
萧子窈的言下之意、所说之人,正是梁延。
萧子窈虽不喜他,却也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。
萧子山曾与梁延同窗数载,萧子窈早已对他有所耳闻。
却说这梁延心机深沉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,偏又是个笑里藏刀的主儿。
眼下,他正盯上了萧子窈,便不会轻易的放过了她。
他总会再找上门来的。
萧子窈不得不防。
那厢,沈要已然猜出了萧子窈的心思,于是默默的点头应下了。
萧子窈适才放下心来,进门去陪萧从月了。
今日罕的,萧从月只在床头倚着发呆,并不曾琢磨绣活。
萧子窈左右一看,却见那虎头鞋仍是绣了一半,剩下的动也未动。
萧子窈问道:“二姐,今天觉着身子怎样,可有哪里不自在的?”
萧从月淡淡的说:“我早已习惯了鹃儿伺候,她不在,我的确有些不自在了。”
萧子窈闻言,登时眸色一沉,复又顾左右而言他道:“难道是新来的丫鬟伺候得不周到?二姐你尽管说给我听,我替你治一治!”
萧从月轻轻的笑了一下。
她很瘦,身子本就不大显,眼下盖着被子,便不像是孕妇,只像是缠绵病榻。
“子窈,你何苦明知故问呢。”
萧从月看一看她,语气中听不出悲喜,“鹃儿在我的身边,好歹能陪我说一说话,也好为我解解闷子。”
萧子窈登时有些怨她,怨她不争不抢,怨她自甘受辱。
可萧子窈却说不出怨怼的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