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子窈一把揪住他的袖口,一时之间,神色竟然有些复杂。
“沈要,你乖,别闹。”
她很小声很小声的嘟囔着,显得很无措,“要想保住我二姐的孩子,只有这两味药……”
“六小姐,二小姐的孩子根本保不住的。”
沈要冷着眼,说话的语气很硬,“只保住一个月又能如何,日子拖得久了,那孩子还不是会滑掉?到时候二小姐会更难过的。”
“可我总不能看着二姐日日哭、夜夜哭,直把身子哭得更坏了……”
萧子窈一面说着,一面撒娇似的晃了晃他的胳膊,只弱气道,“沈要,二姐对我那么好,你是看到的……”
“——我对您难道不好?”
沈要兀的打断了她,凉凉的逼问道,“您就看到不到我的好?”
萧子窈一时语滞。
沈要当真是恼了。
他时常不肯听她的话,却从不会去顶她的嘴。
她难道真的愿意虚与委蛇的应下梁延、更同他亲亲热热的约一约会?
他简直要被她气疯了,满腔妒火无处宣泄,只有冷冷的杀向她。
眼下,他之二人双双缄口,心下焦灼得要命,任谁也不肯多说一句话。
然,梁延却在此时煽风点火道:“子窈,你才是主子,做事拿主意何须问过旁人?你再不理我,我便当你是不肯了。”
话毕,复又叹道,“也罢,那厚朴与山萸肉到底只是一堆枯皮烂叶,若不能物尽其用,倒不如一把火点着了、当柴烧了。”
谁知,不待萧子窈开口,却是那大夫倏尔哀求道:“求梁大少爷手下留情!那药材您用不上,却能救旁人一命!您行行好,千万不可付之一炬啊!”
那大夫治病救人,数十年如一日,素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善心,实属难得。
萧子窈不由得有些动容。
可她心里却更想着萧从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