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要于是轻声道:“那我抱您去浴室里冲干净。”
他很耐心,也很温柔,萧子窈闭上了眼睛。
她原是很怕痒的,更怕沈要贴得太近,可这一回,却只盼着他贴得近些、再近些,好听见他的心跳,好找回一些为人的知觉。
沈要仔仔细细的伺候好她,便将她抱回了床上,又捻好了被角。
“六小姐,现在要睡下吗?”
“再等一等吧。”
总是要等一等的,好的坏的,都要等。
果然,过不得多时,鹊儿便急匆匆的跑了回来。
她杵在门边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只咬着唇,红着眼睛。
萧子窈问道:“你只管说你的。”
顿时,鹊儿捂住了嘴,泣不成声。
“二小姐她、二小姐她……去了……”
鹊儿啼哭不止。
“您前脚刚走,后脚……后脚二小姐便血崩了!大夫在二小姐的身上扎满了金针,后面血流干了,连针都扎不进去了……为什么,为什么二小姐好人没有好报!”
萧子窈呆呆的说:“为什么?因为她蠢。”
此话一出,鹊儿顿时止住了哭,只不可置信的望着萧子窈。
她倚在床头,帘幔袅袅的遮下来,变成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“不过是情情爱爱罢了,又有什么可要紧的?谎言之下,爱情一文不值。被骗了还要爱,只会害死自己。”
萧子窈冷然道。
“鹊儿,你明天早上起来,记得去把先前打的首饰扔了。”
“小姐,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