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实早与萧子山合计过一道了。
如今,麝香实乃紧俏的货色,非常难寻,如此,谁人藏宝,便有迹可循。
梁耀竟自言珍藏无数,可他又藏那劳什子的麝香做些什么?
萧子窈最是清楚,梁耀以前吃过的那些方子,根本无须麝香入药,可他又从不焚烟弄香……
莫非,当真是……?
萧子窈不敢再想。
这又冷又寒的庄子,她简直一刻也不愿意多待了。
沈要将那仔鹿牵去了柴房里置下,便回房去见萧子窈了。
她倚着窗子,微微的出神,眼仁便有些发灰。
“六小姐?”
沈要轻声探问,“是不是吹风吹得有些晕?”
萧子窈缓缓的摇一摇头,又凝着眉,道:“我只是在想,人心是肉长的,若有过一段情,哪怕不成眷属,也总不该做成敌人罢?”
沈要一滞,目色便也一道的沉了下来。
“六小姐何出此言?”
萧子窈喃喃自语。
“阿要、阿要……”
她念着的,难道是他的名字?
沈要一惊,彻彻底底的悚然着。
萧子窈依旧自言自语。
“阿耀、阿耀他……梁耀他……会不会是梁耀害了我二姐?”
她一面嚅嚅的问着,一面哀哀的叹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