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要,你当自己是一条狗,那就别想着再睡进厢房里去,狗睡的是狗窝!你若肯,我就把你当成一条狗留下来养着;你若不肯,那就立刻收拾铺盖另寻高就去吧!”
她冷冷的、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,竟是非要将他丢掉不可了。
沈要沉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深望着她。
她只想就此弃了他去,可一旦瞥见那一双弃犬似的黑眸,只一瞬,她便就知晓了。
也许,这一辈子,她大约都弃他不下了。
果然,沈要应道:“只要六小姐肯留下我,无论怎么样都行。”
话毕,便自顾自的退出了门去。
萧子窈一瞬掷碎了茶盏。
“难道是我故意要苛待他的?分明是他冥顽不灵、非要气我!”
她霍然站了起来,咬牙切齿不够,又道,“鹊儿,你给我看紧些,连柴房也不准他去睡,就让他好生寻个狗窝睡去!”
鹊儿怯怯的说道:“小姐,要不还是算了吧,这样实在很伤人的……”
“他伤我的也不少!”
萧子窈简直恼羞成怒。
他伤她的种种,根本是难以启齿的“私事”了。
如此,鹊儿便不得而知,只好领命下去了。
满室清净,心也寂寥,可萧子窈仍不得空闲。
萧子任死得不明不白,一切无有定数,好像四面楚歌,她必要殚精竭虑的提心吊胆着。
不刻,她昨日请来的军医遽然来报。
“六小姐,有消息了!”
那军医赫赫的冲进了门来,更有些面露惧色,“六小姐,五少爷果然是遭人陷害了!”
“难道是下毒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