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间,趁着沈要漱洗时,她便在那筝线的线锤上做了些手脚。
她原是想着,只待沈要陪伴时,便悄无声息的挣断那筝线,一旦风筝落了,她便得以将沈要远远的支走。
只有他不在时,她才可以自由。
眼下,梁显世虽解了她的禁足,可沈要日日缠来,根本不准她出门去,院前更加防范。
萧子窈不得已,适才出此下策。
谁知,沈要竟有公务傍身,先行离去了。
萧子窈见此,于是忙不迭的叫道:“莺儿,我的风筝断了线,飞落了!我出去找一找!”
话毕,便不复回首的、疾疾的赶了出去。
正近了院门,果然有卫兵拦她道:“萧六小姐,敢问您这是要去哪里?”
萧子窈横眉。
“沈要给我扎的风筝飞落了,我瞧着是落去了主楼那边,现下正要去找呢!怎么,你难道要碍我的路?”
“沈军长吩咐过了,外人的确可以来见萧六小姐,可萧六小姐却不能……”
“能不能岂是你张口就来的!那可是沈要亲手给我扎的风筝,万一丢失了,你难道担当得起?”
萧子窈只仗着沈要的名号嚣张跋扈,那卫兵别无他法,只好放行。
她便一路去寻了出去。
梁家入主帅府,上下兵佣一早便换过了血、洗过了牌,只不过,之于萧子窈,却到底还是知晓她三分的。
于是还算畅行。
却是临近了主楼,她便施施然的步上前去与人道:“烦请知会梁二少爷一声,就说我有要事相商。”
她与梁耀的关系匪浅,人尽皆知。
近些日子,她更变本加厉的、欲擒故纵的吊着梁耀,如此,风声便也四起。
她正盘算着如何顺势而上,谁知,话音刚落,那虎门一开,却见沈要冷眼冷面的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