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哭。
不能哭。
但是越想,脸上的泪,越是止不住。
季兰已经从下车朝着这里走来,吩咐人去追刚刚逃跑的男人。
刚一下车,就看见跪在季沉澜面前的荣嘉儿,地上的脚印血迹凌乱,分不清都是谁的。
越靠近二人,血腥味就越浓郁。
“嘉儿,你没事吧。”
荣嘉儿没有立即回答他,跪在季沉澜的面前,泪如泉涌。
“怎么会…怎么会……”
泪水打湿了干透血迹的前襟,一滴又一滴。
季兰看不下去,喊人上山抬走了二人。
救护车疾驰,荣嘉儿和季沉澜并肩躺在担架上。
“季总出血太多了,让医院准备手术。”
“夫人手上伤口太深了,需要消毒。”
“季总不放手!”
“什么?”
众人低头,已经昏倒的男人,死死地握住身旁女子的手,有个护士上前掰扯季沉澜的手指。
一截截,修长有力的手指用力到发白。
护士额角出了汗:“这也太用力了吧。”
好不容易扯开,就看见荣嘉儿伤口皲裂留下的血珠。
季兰一路沉默到了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