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嘉儿咬牙,有些颤声:“刚刚医生是怎么说的?”
季兰的眸光闪了闪,叹了口气说:“死不了,但也是他活该的。”
荣嘉儿没说话。
面前已经看得出上了年纪的老人,肉眼可见的疲惫,保养修饰得体的面颊也在眼下无可抑制的晕出一团青黑。
两人沉默的等了一段时间。
荣嘉儿抿了下唇:“您先回家吧,我在这里等着。”
“这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在这。”
“我都是皮外伤,都已经处理好了。”
季兰疑惑地看了荣嘉儿一眼,略显疲态的揉了揉山根:“我是真的累了,你可以一个人吗?”
荣嘉儿扯出一个笑,叫来了站在远处的特助:“我没事的。”
说完便吩咐让特助送季兰回家,季兰这次没有推脱,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荣嘉儿一眼,长叹一口气,走了。
季兰走了之后,手术室门口剩荣嘉儿一个人。
荣嘉儿半睡半醒的等了一个小时,季沉澜才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。
向来站的笔挺的季沉澜,向来眸深似海的季沉澜,一句话没说,躺在病床上,薄唇抿的死紧。
荣嘉儿看着有些脱力。
她起身:“他……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医生看了眼病床上的人,有些佩服他的冷静,“他很聪明,选了贯穿度最小的侧边肌,出血量大了点,但不会有特别严重的后遗症。最近也要好好护理。”
荣嘉儿在心中松了一口气。
安静的和医生送季沉澜进了病房,等到医生将仪器都安置好出去了才找了个凳子坐下。
她侧着头看季沉澜。
男人修长的睫毛映出一片阴影,他无意识的蹙着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