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涂得指甲油是鲜红色的,像是凝固的血液安静的匍匐在指尖。
不知道为什么,越看越烦躁,陈沫发狠想要抹掉手上的指甲油。
刚刚泡好卸甲水,季兰刚好到了家。
他疲惫的推开门,却看见陈沫还醒着。
略带歉意的笑着说:“吵到你了吧。”
陈沫没回答,脸上满是焦急:“你这是什么话,今天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,澜儿和嘉儿没事吧。”
季兰没回答,走到客厅猛地坐在了沙发上。
说:“嘉儿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就差澜儿还在做手术,但是医生进去之前就和我说了,没多大问题。”
闻此,和刚刚费罗烈在电话里说的差不多。
她在心中冷笑一声,面上却是担心:“你回来了,那澜儿那边怎么办,不是还在手术室吗?”
季兰隐约有些欣慰:“这你就不懂了,我让嘉儿守在那儿。”
陈沫淡淡一笑。
“你不懂,只有这样嘉儿才有台阶下。”
陈沫闻言一挑眉:“什么台阶下?”
“这样她荣嘉儿才有正当理由承认自己喜欢澜儿。”边说着,季兰还用手点了点陈沫的头。
看见陈沫还是满脸疑惑的样子,季兰哑然失笑:“之前和嘉儿打赌澜儿对她的爱,如果没有爱,大家好聚好散,如果有就安安心心的在一起,现在看来,是我赢了。”
陈沫刚想问些什么就被季兰握住手掌。
他有些疲倦:“我真的好累,可以睡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