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陛下!草民告退。”
原来这贴身大太监,名唤“卫礼”。
顾七站在原地,看着卫礼将晏楚荣领了出去,又将御书房的门关了起来。
“裴卿昨日吓得不轻,想必是没见过此等场面。”
顾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让陛下见笑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元承熙摆了摆手,说:“如今皇叔重伤未愈,还需要在宫中多住一段时间,这段时间便由你来照顾。”
“陛下,这...怕是不妥吧?”
“有何不妥?”元承熙挑了挑眉,从上到下扫了顾七一眼:“难不成你还怕朕这位皇叔,占你便宜?”
顾七的脸红了起来:“不是,我...臣遵旨。”
元承熙笑意散去,恢复了严肃模样:“这是你亲近皇叔最好的机会,裴卿,莫要辜负了朕这番期望。”
顾七点了点头,陷入沉思。
“若有疑虑,但说无妨。”
顾七鼓了鼓勇气,开口问道:“若陛下想除掉哲王殿下,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救他?”
元承熙坐回桌前,哂笑一声。
“在你眼里,朕是这般不择手段之人?”
“陛下恕罪!”
“皇叔受伤,你未曾面露担忧,如今又问朕这番话。朕倒也放心了。”元承熙端起茶来,抿了一口:“朕虽疑皇叔不忠,却始终没有依据。若他真是一片丹心,朕会为今日没能全力救治而后悔。”
“陛下宅心仁厚,是臣小人之心,还望陛下恕罪!”
“起来吧。”
元承熙并未怪罪,反而对眼前这个人有了些许欣赏。
还以为裴启桓是个钻研治水的书呆子,眼下看来,他大有用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