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有了孩子们的消息,我第一时间来告诉你,也省得你啊,在下面操心。”
说完,他扶着地艰难的站起了身,拍去了粘在屁股上的尘土。
他看向了在不远处的那座新坟,拿起了还剩下的半坛子酒,缓缓走了上去。
“虽然不知道你是谁,也不知道你多大了,该怎么称呼,但正巧今天我家里有喜事,来,请你喝酒!”
苟富贵缓缓屈下身,将那半坛子酒都撒在了苟文才的坟前。
“你看你连个碑都没有,怪可怜的,肯定也没人给你送行吧,今天这酒,也当是我为你送行了。”
他起身回头又看了看身后,遂即一笑。
“以后要是我死了,也埋这儿,和你们做个伴。”
“嗝~”
又是一个酒嗝,提醒着他该回去了。
当他正要回过头时。
也不知从哪拂来一阵清风,不偏不倚,正巧吹过了他的脸颊,吹动着他鬓间的白发。
风很轻柔,仿佛面纱拂过脸庞,带去了他的一丝醉意。
恍惚间,他好像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,不,更像是一声告别。
这声音像是来自远处,但更像是来自眼前。
他不禁晃动了一下脑袋。
“真是年纪大了,才喝这么点就有点醉了。”
说着,他拿上空坛子,转身便回去了。
谁能想到,这是这对父子俩这两年间的第一次相见,谁又能想到这次相见已是阴阳两隔。
命运很奇妙。
它是人们走向的光明大道,更是人们步入的万丈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