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11月份开始收账,到腊月二十九结束时,还会有大约3万块钱收不回来。
其中欠款长达三年未归还的超过20家,长达五年未归还的有7家。
老赵不止一次找我诉苦,他忙活一年下来,能赚2万块钱。
结果外账3万,和农资经销商结过货款后还倒欠1万块。
他都快活不下去了。”
说完,焦玉诚又补充:“咱们国家有八亿农民,你只帮一个和一个都不帮区别并不大。
关键是找到让他们全部富裕起来的方法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傅松想了想,“就算不帮米青蒿,那米乐呢?
米青蒿这辈子或许也就这样了,但小姑娘还年轻,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。
特别是现在的她,正处于人生的关键时期。
若因为贫困最终导致辍学,她的后半辈子难免要走父辈的老路。
相反,如果她有希望考上大学,便能鱼跃龙门,改变命运。”
傅松并不是瞎说,因为她从米乐身上,看到了叶静姝的影子。
叶静姝在去粤省上学前,家境和米乐并没有太大区别。
唯一的不同,是叶静姝有一个愿意供她上学的姐姐,以及一个身体健康的父亲。
如果没有这两个条件,叶静姝很可能只是匆匆念完初中。
等到成年,再找个农村青年嫁了,将后半辈子彻底锁定在某个无人知道的小村庄。
焦玉诚思量片刻:“米乐倒是可以帮扶一下,基金负责她的学费,并额外发放生活补助。
但必须限制在一定范围内。”
对于焦玉诚的最后一句,傅松十分赞同。
慈善基金的作用,是在一个人无以为继时,给予最低的生活保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