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知道,李岱为她留宿宫外找的借口充满了风险,很容易变成欺君之罪。
但若是,李岱已将所有关节尽数打通,她却说出截然相反的答案,女皇是信亲孙子呢,还是信她?
不等杜清檀想清楚,女皇已然开了口:“杜五娘,听说你昨日突发疾病,倒在了太医署?”
果仁的头埋得更低了几分。
“回圣人的话,或是如此。”
杜清檀平静地道:“医婆班结业,风评极好,微臣高兴就多饮了几杯,回宫途中却突然晕厥不醒,睁眼已是今日清晨。”
李岱的睫毛微不可见地颤了两下,由来生出几分冷笑。
什么叫“或是如此”?
他是没见过能把赖皮耍得如此娴熟滑溜的人。
两眼一闭,啥都不知道,就算有错,也是别人的,和她杜清檀没有任何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