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在向我求助?”陆方绗双手仍旧插在裤袋,上前两步,身体直接站在了她的面前,毫无避讳。
他的声音,不再是前一刻那么刚硬。
江媛话里的确有求助的意思,但她很难在此刻向陆方绗低头,在她眼里,陆方绗与邱树权危险系数一样高,区别只在于陆方绗年轻帅气一些,且没有那么粗暴无礼。
见江媛犹豫,陆方绗低头有些使坏地说:“邱树权回来了。”
江媛听见这个名字就头皮发麻,点头,重重的对他点头,是在求助,承认自己在向他求助!
生日宴会结束,江媛一千个一万个不愿跟邱树权走。
“去吧,不用听他的话做,我会在你的身后看着你。”陆方绗在邱树权走近之前,轻声安慰了江媛两句。
那语气与刚见到江媛的不怒自威不同,温柔极了。
在邱树权走到面前时,陆方绗甚至伸手,轻轻拍了怕江媛的肩。
“聊什么呢?”邱树权笑着问,从烟盒拿出两根烟,其中一根递给陆方绗。
陆方绗接过那根烟,他搁在唇边,稍微垂首,接受邱树权主动给他点上。
在陆家,邱树权和陆方绗算平辈的,但邱树权只算母亲20年前改嫁不要的拖油瓶,陆家不承认。
而陆方绗不一样,在陆家的地位矜贵得很。
两个多小时了,江媛没敢出气,现在见邱树权对陆方绗还是忌惮几分的,她心就放下了一点。
邱树权和陆方绗聊了两句,三个人上楼。
二楼的沙发上坐着几个贵妇模样的人,年龄段不一。
陆方绗打招呼:“二婶,三婶,四婶。”
江媛刚才见到邱树权叫了那一位“母亲”,那么,陆方绗的二婶是邱树权的母亲。
“怎么就你自己,说要往回带的人呢?”被叫三婶的贵妇带有责怪的口气,看陆方绗。
陆方绗弯身,手指熟练地往旁边的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,语气平静:“考虑到陆菲的感受,想想还是算了。”
长辈皆是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