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他澹澹一笑,这些人也在片刻间骤然呐喊着,“门主出阁了,门主出阁了...”
在这阵势下,他反倒有些不适应了,低头垂目间连连挥手,灰熘熘地疾步入了正厅。
偌大的正厅,干净整洁的摆设,却空无一人。
这是他始料未及的,短暂一怔间,他下意识地转身,想要找寻众人的所在。
没曾想,门人和下人们已然聚集在了厅外,他们在笑,在对着殇沫笑。
除此之外,也好似在等着眼前这位数月都未曾见过的门主,发号施令。
殇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“没事,我一个人转转。”
众人不言,依旧欢喜地看着他。
他索性侧身,又朝阿棠的厢房走去。
没上锁的厢房,也再一次印证着故府的安宁。
可,当殇沫推开阿棠所居的房门后,意想不到的画面便赫然展现在了他的眼前。
他仍没找到人,在这间厢房内,更不可能看到初涵影、秦楼客和顾姓两兄弟的身影。
但,他却也在这里看到了万千财富,摆满一整间厢房的银锭子,在完全没有渗透窗台的阳光下,闪动着耀眼的银光。
——这些银锭子是从哪里来的,他不得而知,但,就算这些银锭子在故府所有的营生下,并不算什么,也足以震撼着他的感官神经。
故府虽是富可敌国的故府,可至始至终也未曾在明面上摆放过如此多得银两。
确切地说,故府的富足,富在产业和所经营之地,绝不再显而易见的银两数量上。
“没想到吧?”一声从门外而至,殇沫激动转身,眸光瞬间动容,他望着许久未见的秦楼客,顿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的银锭,也是因为你和阿棠在数月前,定下来的那个规矩——只要前来挑战故府的人,每人就必须要奉上二十两银子...”
听到秦楼客又一次言语后,殇沫才逐渐迟疑道:“短短数月间就已这么多了?”
秦楼客澹澹一笑,“再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,你躲进‘海棠如旧阁’的时间已经够长了...”
殇沫自是知道,现下已临近端午,这也是他走出‘海棠如旧阁’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