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阿棠的母亲,且是生母。”
秦楼客,大吃一惊地看着殇沫,“想必,在门主没有进入‘海棠如旧阁’前,便就知道那个女人是阿棠兄弟的母亲了?”
殇沫缓缓点头,“是的,这也只是一段阿棠不愿提起的往事罢了。”
“这也说不通啊,纪纲去找他母亲的时候,虽没有闹出太大动静,但,托着他母亲下巴说话的神情,也是不难看出有羞辱的成分存在的...当时,也没见阿棠兄弟有什么反应啊...”
“你之所以觉得说不通,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们的过去,而,我说的‘他们’也不单单是指:阿棠和江怜月,还有纪纲和江怜月...”殇沫,说,“不过,这也不足以成为阿棠质变的原因,穿惯粗布衣的人,又是如何去接受锦衣华服的约束的...”
秦楼客,说:“这就要从另一个‘绣芙蓉’的常客说起了,这位常客并没有什么特别,也只是城中商贾家的公子,但,他却有一张口无遮拦的嘴,还喜欢赏人银两,在他的嘴下,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,想来这也和他的名字相应景,他叫牛盛,恐怕也是更胜过了所有喜欢吹牛皮的人了...”
“但,这个牛盛,却和胡广府上的管家很熟悉,对吗?”
“是的,门主。这世上的人,谁又能不和白花花的银子熟悉呢?胡广的管家,也只是看中牛盛手上的银子,想在‘绣芙蓉’里吃几顿白食罢了。”
殇沫,思索了片刻,“阿棠之所以注重起了着装和外在,也是这位叫牛盛的人,言行身教的吧?”
秦楼客,笑了笑,“无非就是懂得了如何去花银子,要知道在这个世上很多很会赚银子的人,是并不懂得如何去花银子的。不过,阿棠兄弟在牛盛的指点下,也的确和胡广的管家成为了朋友。”
殇沫,疑惑着,“可,胡广府上的管家,又能帮到阿棠什么呢?就算是阿棠通过管家见到了胡广,也只是多认识一个所谓的朋友罢了,并不能得到任何实际的帮助。”
秦楼客,又一次皱眉道:“这一点,我也很是不解,阿棠兄弟到底见没见到胡广,我不知道...但是,阿棠最近和一位宫中的公公走得很近。”
“公公?”殇沫赫然道:“一个太监?”
“是的,一个叫三宝的太监。”
殇沫勐然一怔,“三宝太监,不就是郑和吗?”
秦楼客‘噗嗤’一声笑出了声来,“此三宝太监,并不是彼三宝太监,这个叫三宝的太监,全名叫做:马三宝。他名中的“宝”字,也与郑和大人的“三保太监”中的“保”字是截然不同的。”
殇沫,思索道:“凡事一旦和太监扯上关系,就必然会牵连到皇家大事中...”
秦楼客沉默了片刻,咬了一下嘴唇,说:“门主,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,阿棠可能是在寻找对付纪纲的方法...而,他若想通过这个叫马三宝的太监去对付纪纲,想必也是需要花很多银子的。”
“所以,你今日才会来到阿棠的房中,也是想看一看这满屋的银锭子,还在不在”
“是的,这么多银锭子的由来,虽说阿棠兄弟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,但,也是别人心甘情愿给他的,他要去拿这些银子做什么,也自是理所应当...可是,我多少还是有些生怕,万一阿棠真要对纪纲下手,只要出现一个微小的披露,就有可能连累到整个故府。”
殇沫,一愣道:“不光彩的手段?来挑战故府的人,每人要先上交二十两银子,明码标价的,怎么不光彩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