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你口中的死人,也许是个能好好活下去的人,他好像叫:西域蛊王,鄯誉。”那人,道。
“好名字,沽名钓誉,倒也有自知之明。谢谢你,但是我不得不说,我已经不想听一个死人再将道理了。”话落,我御火至掌心,重重的拍向那人的额头,只听‘砰’的一声,那人便圆瞪口呆地倒在了地上。
众人见状,惊叫连连,四处奔散,引得守门士兵疾步而至,“怎么回事?光天化日在皇城下公然杀人吗?”
倒地那人,并未立即死去,嘴中喃喃道:“这…这不可能…我身上的蛊毒去哪了?不会…平白无故的消失的…”
“锦衣卫查案,还请速速离去。”萧左掏出腰间的令牌,高高举起,大喝道。
守门士兵相望了一下彼此,将手中的长枪收起,缓缓地回到城下,若无其事的继续立枪守卫。
“我与你交谈许久,你觉得你身上的蛊毒会去哪里?”我望着倒在地上的那人,不对,我已然知道了他的名字:西域蛊王鄯誉,俯身道。
“这…根本…不可能,我…怎会…毫无察觉…”鄯誉,哽咽道。
“越是不可能的事,反而越有可能。你看看我手中的东西,可是你所言的蛊毒?哈哈…现在看来,过于自负的人,应该是你,从你在宿州城悦来客栈内与我讲道理时,你就应该知道,你命不久矣。不过,我倒好奇,是谁派你来的。”我轻笑道。
“你…休想…知道!”鄯誉,憋足了一口气,咬牙道。
“哈哈,你不说,我也知道。你无法事先得知蓝玉已死,还继续作案,恐吓锦衣卫,其目的则是阻挠调查蓝玉一案。由此可见,你幕后之人,并不在这应天府中,或者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蓝玉的死讯吧?”
“因为路程实在太远了,远到连互通消息都是奢望,而你幕后之人,又是一不愿轻易相信别人的人,或者他只相信自己,不然怎会不在应天府中,给你找个内应呢?可能是怕知道的人越多,越容易节外生枝吧?”
“不过,他也并不相信,你能得手。若真失手,就算我不杀你,他也会杀你,且是不动声色、毫无预兆的杀你,因为此事,他也只派你一人来执行,不是吗?”
“蓝玉一死,获利最大的则是这大明朝的藩王,可众多藩王中,有哪个敢为惊天之举,又威望极高,能让你这西域蛊王都敬仰的呢?我想,我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吧?”
我连续的述说,使得倒在地上的鄯誉面目越发狰狞起来,随着我的话音落下,他也停止了挣扎,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死人。
“哎,少主夫君果然比海棠还要聪慧,海棠只觉得凶手的身份会出乎意料,却没曾想会是如此的出乎预料。”素海棠,凝视着我,叹声道。
“海棠姑娘与他在宿州悦来客栈内交谈之时,就没有感觉到有何不对吗?”我道。
“也没什么不对,只记得他当时说得一句话甚是清晰‘那我显然是被那银发男子所骗。不过,现下知道,也已晚矣,受人之托终人之事,既然我想要银子,也该冒些风险。’若换成常人,我言到他不能安然无事的赚到银两时,应该会马上求饶吧,但他却显得很淡然。”素海棠,回忆道。
“他的淡然来至于,他有把握不会死在你的手上。而宿州城外十一具锦衣卫的尸体;在去往应天府道路上,又有锦衣卫一死三无踪;还有王璞闻到得浓重的酒气,也都能说得通了。”我缓缓道。
“大哥,这…宿州城外十一具锦衣卫的尸体,是因为鄯誉已早早伪装成店小二,伺机杀人,使得锦衣卫恐慌;在去往应天府的道路上发生的事情,也可以说他从宿州就开始尾随着我们;但他身上的酒气,都过去3、4天了,又辗转来到了应天府,怎么会还有呢?这说不通啊!”萧左,疑虑道。
“这就要问你身边的弟兄了,你手下锦衣卫众多,而在宿州之时,与你同在宿州,且知道你的所有行踪的人,又有几人?他们中间必有通风报信之人!你细想一下,有谁事先就知晓,你要到宿州?且是在你没去宿州的十天前,就知道你要去宿州的?”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