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他到底喜欢谁?
分不出,分不清,更道不明。
以他的年龄,又怎能搞得清这种事情呢?
这,困扰着多少英雄豪杰一生的问题,却又是任谁都逃不掉的问题…
当下,他只知道,若冷溶月有危险,他会拼命去救;若柳韵锦有危险,他亦会舍命去护。
找不到冷溶月,他会着急;弄丢了柳韵锦,他亦会万念俱灰。
人生,有时就是这般的奇怪,越是想不明白的问题,却偏偏能够占据着全部,让人无病呻吟着,让人半死不活着,更让人心力交瘁着…
好在,郑和与王妃的交谈,好似很融洽。
王景弘的只言片语间,也透露着老渔翁对大明朝的向往与崇敬。
如今,已是王妃夫君,苏门答刺国国王的他,甚至表达出了要亲自出使大明朝的意愿。
在这样的意愿下,笑声只会越来越欢快,越来越大声。
这,也意味着殇沫昨夜惊扰,占据王妃王居的行为,并没有影响到任何,更影响不到两国的邦交。
这,也是唯一一件能够让他宽慰的事情…
….
门窗再次推开之时,已是又一日的朝阳。
窗外的景色,自然也不再是昨日的景象。
殇沫遮了遮似火的朝阳,默念着可能起得有些晚了的猜测。
远望起远方层层云雾在山体间流动。
这雾很浓,也很低,低到遮不住朝阳,挡不住眸光。
或许,那如花神居所的王妃屋宇,应是还有些特殊的地理位置与奥妙。
至少,昨日没有感觉到焦热,远处也并没有压得让人窒息的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