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阿棠,棠是海棠的棠...”他仍在看着他自己的手,“今年刚好二十岁...”
“看来,我要叫你一声大哥了,”殇沫,说,“因为,我今年刚好十九岁。”
“不,”阿棠的声音已更沉,“我应是做不得你大哥的...”
“为何?”
“这世上能把一杯酒变成热酒的人,想来还是有几个的,但这世间能将一杯酒变成冰酒的,却也只有你一个,”阿棠,缓缓说,“至少,我只见过你一个。”
“就因为你饮下的那杯冰酒,你便做不得我的大哥?”
“是的,做人要有自知之明,而我刚好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。”
殇沫闻言,笑道:“通常这样的人,能够活得很久,且还能活得很好。”
阿棠,说:“可我活得并不好,也随时会死去。”
殇沫,惊道:“噢?这又是为何?”
“因为...”阿棠刚要开口,一利剑便赫然指向了他的胸膛,且是正对着心脏之处。
“既然,你不愿做我大哥,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,”殇沫并没去看,突然而来的利剑的出处,自若道:“我们既然是朋友,那么,若你有解决不掉的麻烦,我势必是要帮你的。”
“不必!”阿棠缓缓侧脸,凝视着突来的持剑之人,冷冷道:“你是谁?我们有仇吗?”
“我是谁,你不配知道,”持剑之人,淡漠道:“我们也并没有仇。”
阿棠浅浅一笑,“那你为什么要拿剑指着我?莫非是想要杀掉我?”
持剑之人,森然道:“因为,方才你的笑声惊扰到了我的主人。我也并不会杀你,但,前提是,你必须要到我主人的轿前去认错。”
“是那顶富丽堂皇的轿子吗?”阿棠向远处瞥了一眼,“可,你又怎就能够确定方才是我在笑呢?”
持剑之人,昂起高傲的眼鼻,一字一字道:“因为,这里就你们三人,而你正好正对着我。”
他又道:“当然,这两个一直背对着我坐得人,一会儿也是要去向我主人道歉的。”
“若我们不去呢?”阿棠眸光逐渐变得凌厉,“你就要一一杀掉我们?”
持剑之人,摇了摇头,“不去认错的话,你们其实也不必死,我的主人大概也不允许我拿走你们的狗命。不过,想必也是要留下一只耳朵的,毕竟,已经有人留下了一只耳朵,且还是位朝廷命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