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,顾遥峰已挡在了顾暖雨的身前,他的臂膀已被狠狠地划了一道深深的伤痕,他没有嘶鸣,没有惨叫,却更加坚毅的将顾暖雨护在身后,怒狠狠地看着‘苍琼阁’的每一个人。
殇沫,已失去了全部的力气。
纵使,他的武功再高,内功再深厚,但不可否认的是,他还只是一个不到20岁的孩子,他不但没有足够的体力,更没有足够扎实的岁月沉淀基础。
除了一击制胜外,他是根本打不了持久战的,更是经不得长时间消耗的。
——可,他们都是为了什么呢?
——是什么原因,值得他们这般拼死一战呢?
就算萧氏四兄弟,早已成了“废物”“累赘”,他们也丝毫没有失去斗志。
——难道,败一次就那么难吗?
——难道,妥协一次就那么不易吗?
阿棠已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中,有太多他想不明白的东西,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头。
也如百人撕拽一般,正将他的整颗心,无情地蹂躏、扭曲着。
他已不能再想,他只能仰天长啸,感受着天际下的所有痛楚。
这是世间最悲鸣的自问,亦是世间最无力的求知...
——操吴戈兮被犀甲,车错毂兮短兵接。
——旌蔽日兮敌若云,矢交坠兮士争先。
——凌余阵兮躐余行,左骖殪兮右刃伤。
——霾两轮兮絷四马,援玉枹兮击鸣鼓。
——天时怼兮威灵怒,严杀尽兮弃原野。
——出不入兮往不反,平原忽兮路超远。
——带长剑兮挟秦弓,首身离兮心不惩。
——诚既勇兮又以武,终刚强兮不可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