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陆江初已经完全消失不见,顾流云才冷笑一声,坐在了陆江初刚才所坐的椅子上。
这是一个布面沙发椅,人体工学的设计让每个部位都有足够的支撑感,布艺温暖又舒适。
顾流云闭上了眼睛,似乎在感受陆江初残留的体温。
他就那样坐着,突然扬起了嘴角,看上去似乎是想要笑,只是那份笑意实在太过苦涩,而且没有任何支撑。
最终顾流云笑着笑着,一滴泪就落了下来,从他的喉结划过。
他在那时睁开了眼睛,死死盯上之前一直没有打开的套间门。
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顾流云眼中闪过一丝厌烦,他的声音有些喑哑:“你来干什么?上面不是已经把港市这边的事情交给我了吗?难不成你想要越权?”
刚从房间里出来的那个男人,肤色发黄,长得十分平庸,整个人一副常年生病的模样。
感受着顾流云那恶劣的态度,那男子仍旧是一副面瘫模样,没有丝毫改变,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。
看着他那样子,顾流云就觉得来气。
但是过往的经验让顾流云并不敢轻举妄动,他只能冷笑着道:“你说刚才那位陆小姐,若是知道杀害她母亲的人就在门后,会是个什么反应?”
顾流云说出这样的话,是为了刺激那人。
但那人还是一副死鱼模样,他甚至端起了一杯别人喝过的茶,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。
看他那邋遢的样子,顾流云就觉得反胃,最终只能干巴巴地警告道:“你不能对陆江初下手,知道吗?”
那人听到顾流云的警告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很快就有了反应,点头说道:“先生叮嘱过的事情,我自然不会忘。”
他口中的先生,显然指的并不是面前的顾流云。
顾流云冷笑了一声,语气恨铁不成钢:“难道你要一辈子当那人的狗吗?”
那个看上去非常病弱冷漠的男子,此刻竟憨厚地笑了笑:“总比顾先生你想要当狗都当不成要来得好。”
顾流云一时气短,只能在心中暗骂一句。
每次他和这个人接触就没有好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