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之前就隐隐出现在陆江初心里的可怕猜测,此刻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。
陆江初想起沈懿然所说的“母亲的直觉”。
假如沈懿然说的是真的,那么眼前的人不是严嵇吗?
毕竟,那个叫做笑脸的人,十分擅长伪装啊。
怪不得,她总是觉得一切不会这样轻易了结。
原来,严嵇已经被换了一个人。
想到这里,陆江初感觉自己被浸入了冰水之中。
而此刻,那个很像是严嵇的男人,突然伸手触碰了陆江初的脖子。
陆江初整个人一抖,反应特别剧烈,那人用着和严嵇一模一样的语气,说道:“江初,你在想什么呢?这么入迷。”
陆江初转头看向那个人,她也带着伪装,没有露出丝毫异样,只笑着回答:“我在想之后的工作计划。”
在陆江初眼睛的笑意之下,隐藏着深深的冰冷。
之前的那些线索,与陆江初怀疑的东西,此刻在她心中,一一串联起来,陆江初终于抓住了一切的脉络——
笑脸那个人,一直都没在组织里出现过,他只是找了一个傀儡。
那个傀儡,就是那个叫做“酒保”的人。他的一切命令,都是通过“酒保”向外传达的。
在别人眼中,他就是“酒保”,“酒保”就是他。
他向“酒保”下达了让“酒保”自杀的命令,所以那天“酒保”举枪自尽之前,看向摄像头,是真的在与陆江初告别吗?
还是他在与陆江初身旁的那个“严嵇”告别?
陆江初相信,答案是后者。
然后,陆江初问了自己两个问题——
第一,假如此刻在她面前的人不是严嵇,那么这个人会是谁?
第二,真正的严嵇,现在到底在哪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