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似乎是怕仅仅是一个点头还不够,严嵇思索片刻之后,补充说明道:“我感觉我好像在等死亡通知书。”
见他这样,陆江初顿时什么气都没有了。
她一下子就笑了出来,语气中带着一种坚定:“这家医院不行我们可以去下一家医院,到时候要真有问题,我们有钱还可以投资研究所。
这样即使我们的孩子用不上那些技术,也可以让别的家庭和别的孩子受益,就像……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陆江初停住了。
严嵇知道陆江初想要说什么,也知道她不继续说下去,也是因为考虑到自己的想法。
这种被人关心和呵护的感觉,让严嵇很触动。
他补充了陆江初的那句话:“就像是我母亲给顾和光做投资的那些研究所一样,她的举动让许多有同样病症的孩子,得到了正常生活的希望。”
陆江初点了点头,她嘴角还是有着微笑:“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,我的严总裁真棒!”
她这话说得就像表扬小朋友一样,严嵇都被陆江初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看着这样的严嵇,陆江初心中一片柔软。
她知道严嵇刚才能够接她的话,就说明他已经逐渐从对自己的自厌与恐惧中,慢慢挣脱出来了。
虽然这个过程并不明显,但却的确那样缓慢地进行着。
陆江初喜欢看见这样的严嵇,于是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侧脸。
她看着严嵇红透的耳朵,但是起了逗他玩儿的心思,解释道:“刚刚是奖励。”
严嵇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。
而这时,两声咳嗽声在他们身边响起。
陆江初与严嵇都吓了一跳,然后他们看见来人正是检查的医生。
医生看着他们小两口的亲密互动,笑得十分开心。
这医生是个约莫四十多岁年纪,胖乎乎的阿姨,她有着很喜庆的红鼻头,脸圆圆的,典型的北欧人发福后的样貌。
估计也是怕陆江初他们尴尬,那医生只是笑着对他们说道:“检查结果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