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对了,后期他折磨她,她连一个恨字都没有。
她就是一副躯壳,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怎么现在,愿意把灵魂给他看了?
深信自己产生幻觉的严嵇,又喝了一大口酒。
但是那个幻觉走到了他身边。
“不是说过不让你喝酒吗?”她的语气小心又温柔,不是面对他时,那种空有其表实则什么都不在意的温柔,而是一种,对待自己最爱的人的温柔。
明知道是假的,严嵇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,笑意减弱了他平时的冷厉气息,显得阳光亲和了不少。
那个幻觉就坐在他身旁痴痴地看着他,反正也不是真的,严嵇也回了句:“我也想。”
他向来言简意赅,性格强硬不善表达,能挤出这三个字已经很不容易。
他也很想她。
其实当年那件事情查出来之后,他就想要放她自由的;那时候没舍得,心中满是愤恨,折磨了她那么久,严嵇如今想来,一直都很抱歉。
或许,他应该说一声对不起。
永远高高在上,让所有人都仰望的严总突然想到。
但是下一瞬,他就看见自己以为是幻觉的那个人,在听见他的道歉之后,眼中的小心翼翼与珍爱,突然转为刻骨的失望。
严嵇一下子慌了,拉着那个人,问:“怎么了?”
酒后的他毫无平日里的冷静自持。
这时他也反应过来,面前不是幻觉,就是真人。
面前的人,就是他的江初。
他曾经的妻子。他唯一的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