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嵇点头道谢后接过。
酸甜可口的酸梅汁,终于压下了他胸口那股翻天倒海的强烈恶心感,这让严嵇不由暗暗松了口气。
看着陆江初啃兔头的样子,严嵇扬起了嘴角。
他喜欢在他面前如此肆意的陆江初,只觉得她鲜活而可爱。
发现兔头上面也没有什么辣椒,严嵇于是也拿起一个啃了起来。
他没有想到的是,这个兔头竟然是全桌最辣的东西。
说是香卤,实则香料里面辣椒加得不少,一口下去,严嵇的眼睛都红了。
陆江初倒是没有严嵇那么重的心理包袱,她在外人面前的确有时会端着一些,但这段时间在严嵇面前,陆江初不知道为什么,只是感觉轻松无比。
于是她斯哈斯哈地啃着兔头,被辣到了也舍不得放下,喝了几口酸梅汁之后又啃。
等两个人啃完手中的兔头,都被辣得满头大汗,房间里的空调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。
夏日的燥热在一声声拉长的蝉鸣中,变得醇厚而悠远。
他们都在想那时候的事情。
也就是十几岁时,共同经历的那场绑架案。
但是谁都没有开口提这个话题,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清澈,一丝暧昧都没有,似乎他们真的只是私交甚好的朋友。
看着彼此头上的汗水,严嵇和陆江初不由得都笑了起来。
最近他们都承担了不轻的压力,在他们离婚以后,事情一桩接一桩地发生。
放下手中兔头的残骨,陆江初劝严嵇道:“严总,别装了,你再喝几口酸梅汁吧,不然到时候有什么三长两短就不好了。”
既然他的江初都这么说了,严嵇自然从善如流,拿起酸梅汁喝了好几口,甚至自己还叫服务员来续了杯。
夹着水煮肉片的陆江初突然问道:“我们会赢的,是吧?我们一定会抓到那个人的。”
听到这句话,严嵇的眼中闪过几丝厉色。
当年绑架案的真凶,明明已经被抓住,但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只是替罪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