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仪小姐真是好玩啊。
如果不是她与那件事相关,自己都想留她一条命,当个玩具了。
可惜了……
心里想着可惜,陆江初眼中却流露出狠厉的色彩,让人看着仿佛经历刀山火海,一阵心悸。
停好车的严嵇,正好看见陆江初这样的目光,不由失神片刻。
他没有催陆江初,而是坐在陆江初旁边,瞥了一眼陆江初正浏览的网页,正是关于苏湄要将陆仙仪起诉的消息的。
见陆江初嘴角微微勾起,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,严嵇的心情也好了些,竟鬼使神差般问道:“要不我把陆仙仪的资产给冻结了?免得她再针对你?”
闻言,陆江初目光奇怪地看了严嵇一眼。
严嵇突然有些紧张,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,但是思来想去,没有得出一个答案,只能慌忙补救:“当然,这要看江初你的意思,如果你想的话,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陆江初笑着摇了摇头:“一日夫妻百日恩啊,严总和仙仪小姐现在分开了就这么狠,这让仙仪小姐怎么看?”
说话时虽然面带笑颜,但陆江初却是心中一凛,觉得严嵇有些可怕。
这种可怕不是因为他对待陆仙仪的态度,毕竟严嵇这种人,向来都是爱欲其生、恨欲其死的,他的深情与凉薄向来都不冲突。
可怕的是,严嵇把握人心的能力。
他能够一下子就抓住陆仙仪的命门,无论是当初对陆仙仪的母亲动手,还是现在打算冻结陆仙仪的资产。
陆江初甚至感觉,如果自己想的话,严嵇甚至能把陆仙仪送进监狱去。
陆江初从严嵇的目光感觉到了这一点。
不过想想也不奇怪,严嵇这种人向来都是天之骄子,陆仙仪当初那样欺骗他的感情,严嵇如今没有直接把陆仙仪活剐了,已经是足够隐忍。
他能让陆仙仪活下来,就是因为陆江初现在还需要陆仙仪。
在这一点上,他们两个人出奇地一致。
但正是这种一致与狠厉让陆江初心悸。
陆江初从来不怀疑严嵇如今对她的感情,正是感觉到了那份感情的汹涌澎湃与强制隐忍,陆江初才觉得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