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房子因为比较老的缘故,设施不够完备,在江城这个小城市租不起价。
房子租金市价是一个月800元,减免之后,我们家只用给他400元。
舅舅收了我们的钱,还会想方设法补贴我们,时不时买牛奶和水果过来。”
柯佰在说话的时候,下意识维护他舅舅。
他不是不相信陆江初,只是不敢相信,平时亲近的亲人会对他们家下手。
陆江初感觉到柯佰的失落,心中也难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。
但是,很多时候,残忍一点总比让他还处在盲目之中被人害了要好。
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,陆江初继续问道:“你舅舅既然家庭情况不太好,他把房子便宜租给你们,你舅妈难道就没有什么意见吗?
另外,你有没有察觉到一些异样?举个例子,比如在把房子租给你们之后,你舅舅他们家有没有什么改变?”
柯佰这次回复的很快,但他的语气却充满茫然:“改变吗?是有的……似乎就在把房子租给我们之后,舅舅他们就有了一个好工作,收入也有很大的提高。
之前我是没有过怀疑的,以为舅舅只是运气好,现在想来……”
说到这里,柯佰停顿了一下,逐渐从那种魂游天外一般的恍惚状态中脱离了出来。
柯佰的语气变得极为冰冷,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:“难道说,我舅舅他并不是运气好?能够得到这些东西,是因为他把我们一家的性命都卖给了别人的缘故?”
陆江初看着柯佰激动的神情,一时间插不上嘴,只能听柯佰继续说道。
说着说着,柯佰的语气就哽咽了起来:“以前外婆家重男轻女,我妈妈靠着自己的能力一路求学,但是一直都在照顾舅舅。
当年舅舅欠下赌债,是我妈妈替他还上的,他要什么我妈妈都给了他。
可是,可是妈妈也是在搬到这里之后才病逝的,而爸爸也是在妈妈病逝之后,受不了打击,脑出血瘫痪的。
这些事情,难道都是我舅舅为了换钱而做出来的吗?”
柯佰看向陆江初,似乎想要寻求一个答案。
陆江初仍旧保持着沉默,她也着实不太懂应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场面。
她是想安慰柯佰的,却又觉得自己的安慰或许太过贫瘠,犹豫片刻之后,终究没能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