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世的记忆来说,同为飞鸟班,五班学生的整体成绩却是要比四班高出不少,均分上有三到四分的优势。
如果没有裴清这个空降年级第一的家伙出现,那么四班在年级前三里边应该有两个常坐名额,而五班却只有一个。
但奈何五班的那位在平日里的学习倍加用功,用唐月的话来说,那位同学在班级里发挥了极大的领头羊作用。
只不过,后来的她在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就飞过了太平洋,到漂亮国去念书了。
然后,五班的同学们便身体力行地,印证了他们班主任的那番“领头羊”言论,被四班实现成绩的反超。
也许吧,只是也许——高一时候努努力能让成绩条变得漂亮悦目,但到后边的高二高三就不行了。
念及此处,裴清就不由得再次联想到自己的走读资格取消那件事上,又是榜样、又是领头羊的,不让人多想都难。
班里的唐月注意到走廊外路过的学生,条件反射般的,不满的情绪油然而生。
她走出教室,朝“内边内个,现在都什么时候了,还在那晃什么啊?”
裴清抬头看她,也不说话,插兜的姿势都没变,径直路过。
他也不是跟哪个老师都熟悉,跟哪个老师都聊得来,对于唐月,他就没多大感冒。
见他不回,唐月也没多气,桀骜不驯的学生她见多了。
但细细看去,她又觉得这位有点熟悉,于是抬手喊住他:“诶等等,你是裴清对吧?”
裴清慢下步,应了声嗯。
唐月眉头一皱,挂上问询的语气:“你每天都来这么晚?”
这都快成她的口头禅了,成口头禅的不是这整句话,而是其中的一个字——都。
什么事都要往前加一个“都”做形容词,喜欢把事扩大了说。
裴清也不受这位年级组长的上位气场压迫,从容回复:“没有啊,就只是今天晚了点。”
唐月下意识地皱了皱眉,顿了会儿,把刚想说的话咽了回去,然后上下寻视,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。
得出一个结论——跟雷春生一个毛病。
雷春生有什么毛病?